成書於元末,公元1370年,中醫史上甚為後世倚重的眼科辨證專著《原機啟微》,其中之《論目昏赤腫翳膜皆屬於熱》論述承襲自,金‧劉完素,公元1186年《素問玄機原病式》之《目昧不明》。請參見:不能明目的明目地黃丸
「目昧不明,目赤腫痛,翳膜瘍,皆為熱也;及目瞑,俗謂之眼黑,亦為熱也,然平白目無所見者,熱氣鬱之甚也。或言目昧為肝腎虛冷者,誤也。是以妄謂肝主於目,腎主瞳子,故妄言目昧為虛而冷也。然腎水,冬陰也,虛則當熱;肝木,春陽也,虛則當冷。腎陰肝陽,豈能同虛而為冷者歟?或通言肝腎之中,陰實陽虛,而無由目昧也。俗妄謂肝腎之氣衰少,而不能至於目也。不知《經》言熱甚目瞑,眼黑也。豈由寒爾?又如仲景言。“傷寒病,熱極則不識人,”乃目盲也。《正理》曰︰“由熱甚怫郁於目,而致之然也。” 然皮膚之汗孔者,謂泄氣液之孔竅也,一名氣門,謂泄氣之門也。一名腠理者,謂氣液出行之腠道紋理也;一名鬼神門者,謂幽冥之門也;一名玄府者,謂玄微府也。然玄府者,無物不有,人之臟腑、皮毛、肌肉、筋膜、骨髓、爪牙,至於世之萬物,盡皆有之,乃氣出入升降之道路門戶也。夫氣者,形之主,神之母,三才之本,萬物之元,道之變也。故元陽子解《清靜經》曰︰大道無形,非氣不足以長養萬物,由是氣化則物生,氣變則物易,氣甚即物壯,氣弱即物衰,氣正即物和,氣亂即物病,氣絕即物死。《經》曰︰“出入廢,則神機化滅。升降息,則氣立孤危。故非出入則無以生、長、化、收、藏。是以升降出入,無器不有。”人之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、神識,能為用者,皆由升降出入之通利也,有所閉塞者,不能為用也。若目無所見,耳無所聞,鼻不聞臭,舌不知味,筋痿骨痺,齒腐,毛髮墮落,皮膚不仁,腸不能滲泄者,悉由熱氣怫郁,玄府閉密而致,氣液、血脈、榮衛、精神。不能升降出入故也。各隨鬱結微甚,而察病之輕重也。故知熱郁於目,無所見也。故目微昏者,至近則轉難辨物,由目之玄府閉小也,隔縑視物之象也。或視如蠅翼者,玄府有所閉合者也。或目昏而見黑花者,由熱氣甚,而發之於目,亢則害,承乃制,而反出其泣,氣液昧之,以其至近,故雖視而亦見如黑花也,及衝風泣而目暗者,由熱甚而水化制之也。故《經》言︰“厥則目無所見。夫人厥則陽氣並於上,陰氣並於下。陽氣並於上,則火獨光也;陰氣並於下則足寒,足寒則脹也。夫一水不勝五火,故目昧而盲,是以衝風泣下而不止。夫風之中於目也,陽氣內守於睛,是火氣燔目,故見風泣下。」。
劉氏影響後世深遠的玄府氣液學說盡在此篇論述表露無遺。其六氣皆從火化。無所不熱。處處化火之論至今依然為無數醫家遵循。
玄府學說
玄府。皮膚間出汗之孔也。以其細微幽玄不可見。故名。亦稱氣門。以下皆以玄府替代氣門。
玄府學說的重點為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、神識,之為病皆是玄府閉密,使得氣機不得升降出入通利流行,熱氣怫郁所致。玄府氣門,需保持開通滑利。貴開忌閉。一有郁滯閉密,就會鬱結化火。「眼睛」被視為與氣門功能一樣的「玄微府」。因此目視昏糊,黑花蠅翼,瞳仁散大,畏光羞明,甚至青盲、目盲…皆是「眼戶」此一「玄府」門戶密閉,壅熱不散,熱毒內蘊所致。
元氣升降出入的道路門戶是三焦。
「三焦者,水谷之道路,氣之所終始也。」。「臟唯有五,腑獨有六者,何也?然:所以腑有六者,謂三焦也,有原氣之別使,主持諸氣。」。「三焦者,原氣之別使也,主通行三氣,經歷五臟六腑。」《難經》人體元氣是通過三焦而到達五臟六腑和全身各處的。不是氣門。不是玄府。「三焦者,決瀆之官,水道出焉。」《素問‧靈蘭秘典》。人體水液的敷布傳輸,上承下注,循環利用,全賴真氣的推動,以三焦為通道門戶,分清別濁,傳化代謝。陽氣盛,方能不致水氣凌心,濕氣氾濫,溢漫全身。三焦既為元氣別使,元氣盛,三焦則通利,但玄府卻閉密,因為氣盛汗門關閉。換言之,三焦別入十二經脈布達五臟六腑,其通利與否端賴元氣之蒸騰氣化。也就是元氣的推動。而非三焦「孔竅」的「開闔」。
玄府只是陽氣散洩的門戶。玄府洞開,則陽氣洩而絕汗冷汗出。
「帝曰:法陰陽奈何?歧伯曰:陽盛則身熱,腠理閉,喘粗為之俛仰,汗不出而熱,齒乾以煩冤,腹滿、死,能冬不能夏。陰盛則身寒,汗出,身常清,數慄而寒,寒則厥,厥則腹滿、死,能夏不能冬。此陰陽更勝之變,病之形能也。」《素問‧陰陽應象大論》
「六陽氣俱絕者,則陰與陽相離,陰陽相離,則腠理泄,絕汗乃出,大如貫珠,轉出不流,即氣先死。」《難經‧二十四》
人體溫度透過玄府的「蒸散」與「出汗」(非虛汗狂流不止之絕汗)作用可以散熱,不致受到「熱害」,並且會以行為與生理兩種方式管制體溫。如引水自救,熱甚渴甚自會尋求陰潤之物解除之。吹冷氣沖冷水。關閉皮下血管動靜脈間的短路,使血液從皮下的微血管流回靜脈,增加皮膚的散熱作用。同時皮下動靜脈的流動方向是對流方式,在流動的過程中,動脈血的熱也會傳導給靜脈的血液而達到降溫。所以熱蘊於內化火,臟燥陰虛發熱是不可能的。
真氣足,氣門閉。腠理緊實。氣門閉闔,是肌膚腠理緻密。汗孔關閉無汗並非代表氣門堵死。並非有如全身塗滿油漆或指甲油般,皮膚呼吸孔道堵住,無法與外界行氣液交換。同時亦並非指「完全」不出汗,不行散熱作用。腠理閉不會窒息而亡。亦不會壅熱內蘊,不得泄熱,燔炭焚燒,壯熱、氣粗、喘喝…更不會迫血離經妄行。
陽充氣盛,真陽真氣高盛,不但不會發熱身熱,而是陰陽平衡,陰平陽秘,冬暖夏涼。抗惡劣環境,耐寒暑寒溫能力強盛。因為氣雖為陽,溫煦五臟六腑,卻非火與熱;非邪火壯熱。
反觀,若是真氣散,則陰水盛,寒濕腫滿。腠理開。真氣外發、外馳、外洩。「陰勝者,則為寒。寒則真氣去,去則虛,虛則寒搏於皮膚之間。其氣外發,腠理開…。」《靈樞 ‧ 刺節真邪》。氣門開。肌腠紋理疏鬆。虛汗大泄。衛陽不振衛氣不固。外邪隨時經由張開的氣門入侵。「衛氣者,所以溫分肉,充皮膚,肥腠理,司開闔者也……衛氣和,則分肉解利,皮膚調柔,腠理致密矣…」《 靈樞‧本藏》
因此內經所謂的「陽盛能冬不能夏」實是荒謬錯誤的。只有疾病感染,病邪入侵,邪火邪熱發燒才會氣液閉塞,汗不得泄,熱不得散,寒熱交作,發燒惡寒。諷刺的是,邪氣得以入侵則是肇因陽衰正氣虛,玄府通利條達,暢通無阻。
當玄府大開不得闔閉,失去密閉作用,腠理開泄,冷汗絕汗奔流不止時,已非是在散熱,而是陽氣離體奔逃,泄元氣。真氣正在散逸消失。將是氣先死,陰陽决離,無火無陽真氣亡!
玄府宣通開泄,封藏密閉機制也鬆懈。甚至崩潰。瞳孔散大,氣門、精關、尿道、肛門,所有與外界交通的孔竅皆打開無法閉闔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當疾病入侵時,除了打開門戶驅離之外,尚有關門殲滅之策。尤其是頑強賊寇。
正氣不足,陽氣覆滅,玄府才會開泄,正氣亡,正氣虛又何有固護機體能力驅逐,或甚至吞噬入侵賊邪。陽氣盛不會化火致病,玄府之論認為一切病機皆是火化所致,打開玄府必先撲殺熱與火。火一滅,連驅逐賊寇之起碼能力將喪失,只會醫向毀滅!
外感發燒之邪火高燒並非瀉熱瀉火就能退燒!並非打開玄府出汗就可退火。正氣一虛,邪火將更囂張。縱然全身汗出如洗,邪亦不去,火亦不滅。
治病。驅邪滅寇(或謂殲滅病毒)靠的是自身強大壯盛的免疫能力。不是藥物。動用藥物不過就是要提振免疫防衛力。提振陽火!請問瀉火退火寒涼藥能選擇性地分辨陽火與賊火嗎?瀉火退熱能補虛(正氣)嗎?
所以,縱然是生病狀態下,亦不可宣通玄府!不宣通玄府(或關閉玄府),亦能發汗驅邪!
劉完素的思維就有如今日的西方醫學。
劉完素就曾以寒能退熱之法診治自己的外感病邪,結果幾乎喪命,還是張元素以溫熱藥救了其一命。
註:易水學派的張元素與劉完素,是同時期的兩大知名醫家。
手淫亡陽即是已經生病。汗泄、腎泄、五更泄。眩暈、氣喘、鼻塞、流鼻水、惡風畏寒。前列腺增生發炎、膀胱過動頻尿、目暗昏糊、見風迎淚、瞳仁散大、畏光羞明、恐慌怵惕、陽萎早洩、遺精白濁、白帶白淫、消谷易飢…..若長期不予理會,將發展為間質性肺疾、甲亢、類風溼關節炎、糖尿病、紅斑性狼瘡、攝護腺肥大、前列腺慢性發炎、直腸癌、肺癌、子宮癌、不孕、結石…..等等。全拜玄府開泄暢通所致。
今天(06/23)早上出門前服了0.8公克的附子,隨即吃豬肉糯米糕配豬肝湯早點,湯喝得不少。然後到麥當勞喝了一杯加冰大可樂。喝完覺得有點上火,開始煩躁。因此再補充追加0.7公克。約接近11:00。到陽光下曝曬了約15分鐘,覺得不爽,同時路人好心叫我到陰涼處。因此臨時決定到國父紀念館做日光浴。搭捷運至目的地時間為11:36分。氣溫約為35-36℃,今天溫度計及相機皆未帶出門。下午15:45求證國父紀念館,忠孝東與光復南路上空為35℃,據此研判正中午地面至少應在36℃。
我在中山畫廊西門,國父銅像前石椅,直接光頭頂著豔陽烈日,曝曬足足兩個小時,一直到13:36分才離開。有極多遊客見證了我此一行為,西門左側,有四位漂亮美眉排練動感舞蹈,幾乎全程看著我的蠢行。她們早我半個鐘頭離開。
12:30分起烈日更焚身,更熱。陽光更毒。超過兩個鐘頭的直接曝曬,完全無任何一滴汗水迸出。完全不流汗。口中仍是濕潤的。口腔仍是涼的。氣息平和呼息清涼,絕無氣粗。兩個鐘頭間,由於石椅火燙,我會偶而起立,順便讓屁股活活血,立起絕不目眩目暗發昏,絕無任何中暑傾向。亦無手足燥動不安。
服附子生火,加上烈日光照,火上加火,且玄府密閉不出汗。若劉完素是對的,若黃帝內經是對的,豈不該內熱怫郁,蘊熱化火,熱毒無以宣通疏洩,機體焚毀!豈不該如劉氏及內經所謂的「亢則害,承乃制」(亢烈至極,激發機體抵抗而加以反制之)肉體化為一灘腐水或汗水大泄狂奔?
「谷肉果菜,至於熱極,則腐爛而潰為污水也。潰而腐爛者,水之化也。火熱過極,則反兼於水化。熱極化水。所以熱極才會出汗。出汗必是熱極。」
天下至火之附子加上烈日焚身,火熱至極,內臟豈不該燥火欲死。豈不該如劉氏所言,癢、痛、生瘡潰爛?吐酸,胃食道逆流?亡液,吐下霍亂,熱極昏厥中暑?熱而腳膝痿痹,手足搐動?豈不該流鼻水、流鼻血、鼻塞?
「人近火氣者,微熱則癢,熱甚則痛,附近則灼而為瘡,皆火之用也。」
「酸者,肝木之味也。由火盛製金,不能平木,則肝木自甚,故為酸也。如飲食熱則易於酸矣。」
「三焦為水穀傳化之道路,熱氣甚則傳化失常,而吐瀉霍亂,火性燥動故也。」
「鼽者,鼻出清涕也。夫五行之理,微則當其本化,甚則兼有鬼賊。故《經》曰︰“亢則害,承乃制”也。《易》曰︰燥萬物者,莫乎火。以火煉金,熱極而反化為水,及身熱極,則反汗出也」
「衄者,陽熱怫郁,干於足陽明而上,熱甚,則血妄行為鼻衄也。」……。
我不但全無「喘粗為之俛仰,汗不出而熱,齒乾以煩冤,腹滿、死」之熱象。反而早上喝多了可樂之腹脹腹滿全消,口中津液源源而生。沒戴墨鏡亦不目暗畏光。完全不渴,完全無需補充水分。這樣的艷陽下,我還可再曬上一個鐘頭不發昏脫水中暑。甚至可以提著5公斤重物疾走3小時。
何以如此火上添薪,肉體亦不焚毀。因為陽熱陽火是正氣。天下有此能耐的只有單用附子!
我若服的是劉完素聞名天下的防風通聖散,不是單用附子,恐怕必中暑虛脫。大汗暴泄陰陽决離。
陽氣如財富黃金,只能慮其不足,不可慮其有餘。陽氣絕不會過盛溶解機體!焚毀腐爛肉體!劉完素這一套,當年我被騙好幾年,幾乎吃到爆發間質性肺炎,腎衰竭。
黃帝內經及古人典籍處處是乖謬之論。千年來誤導世人。
劉完素當然不會單用附子,古人以溫熱法治病,差的就是不知單用附子,金液丹又有金石毒害,所以有機會讓劉氏賣弄聰明,推衍出一切病機皆是火化。熱藥不能解決,當然虛寒病機必是錯誤的。
這絕非服不服附子的問題,而是劉完素根本無能力分辨中醫最基本的陰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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